下个更乖

关于

天赋

帅气的一篇完结,我,做到了!
拖了很久,祝你们七夕快乐哈🎋
顺便求不上升,心理描写都是我随便扯的哈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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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泗旭是个很有天赋的小孩。

所有人都这么说。
仿佛只要你一开口,浮云都能拧出水滴,金刚石上也要开满浅蓝色的绒花。

起初听到这样的夸奖,你会害羞,会不知所措,慌慌张张往人身后躲。
后来听得多了,你也学会了抿着嘴,紧握话筒或者双手合十,眨眨眼睛全当收下。

然后大家又会起哄说我们泗旭好乖哦,怎么那么可爱,你认真地低低摆手,没有啦还好还好。

“就是嘛,毕竟是我家的陈泗旭哈。”
一个声音高调地盖过人群,骄傲宣布了你的归属。擅自强硬的肯定句,幸好尾音卷着笑意,让人没法儿抱怨他的插足。

可你知道,那微微升起的语调,是只对你一个人的示好。也许是怕你反驳他,又像在暗暗哄你听话,说快到我这里来。

你不得不去怀疑,他有严重的操心病和无法根治的雏鸟情节。

说起来,你俩真是一点都不像。
红线头长得能打出那么多结来,也是奇妙。


最初就是那次月考,他碰巧没有来,你碰巧没人找,两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被老师分到了一组。你懵懵懂懂的拍手淹没在众人皆大欢喜的鼓掌声中。

过了几天,他来找你,穿着很酷的夹克,蹦蹦跳跳。开口就说歌已经想好啦,还大言不惭地表示你肯定会喜欢。
结果放出来一听,从旋律到歌词分明就是他按照自己喜好选的,尴尬缩成银针,戳破了冠冕堂皇的圆气球,你咬咬嘴唇没有说话。

你希望你的天赋是百搭。

他还真就当你默认了,自来熟地伸手抱了抱你。很短促,单纯的感谢,那是你们第一次拥抱。


谁也没想到第二次会来得那么快。

摄像机架着拍一段练习的花絮。你很紧张,尽管有他给你打节拍,中途还是跳错了不少次,一时间真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,推到镜头面前。

外向如他肯定不会偏头痛,但难免即兴发疯。
比如一个箭步滑到你面前,半跪下来抱住你。像吃饱了的树袋熊深情款款地坠在桉树上,又沉又用力。

“我爱死你了!”

突如其来的表白擦出一簇灼热的小火花,飞快燃烧又急速坠落,你眨着眼睛假装什么都听不见。
毕竟,你们远没到那么亲密的关系。
甚至,谈不上多熟悉。


你拖着他踉跄了几步,感到对方毛茸茸的头发扎在手背上微微发痒。镜头还在执着地拍摄中,也不知道要做何回应,你脸没绷住就轻轻笑了场。
最后,他双手如钳抓住你肩膀,抑扬顿挫地表示月考就靠你了。

少来吧,他的情真意切,你才不信呢。


就这样给对方盖了个信口开河的章,以至于后来一起练歌时,他提出要教你耍宝,你却不肯配合他张牙舞爪。

虽然结果还是被他拉着,蛮不情愿地依样画瓢了一遍。
心疼被他转手夺去的话筒,你任由他揪长袖子甩动胳膊,如同一个关节断掉的木偶人,被不甘心的顾客来回摆弄。

他泛出满足的酒窝,你只想静下来好好练歌。
把手举得很高,就真能够放开自我吗?

显然,他尽力在开导,你怎么忍心反驳。
其实是你自己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。

你希望你的天赋是开放。


月考那天,还没上场你就哭了。

乱糟糟的情绪被紧张揉成了一团麻球,滚来滚去不得安宁。要怪前面太出色的表演,也怪老师过分关切的眼神,更怪本应陪你心口狂跳的他,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定的笑脸蛋,还不忘给对面拼命鼓掌。

谁的泪眼衬出谁的有恃无恐。

你承认,你畏惧被注目,现实那么多的不确定让你只想掉头逃回某个角落。

然而,他硬是用双手扣着你的双手,一个进一个退,特别小心地把你挪到了舞台中央,还帮你擦拭眼泪。
即使你又趁着镜头调试之际跑开,他也耐心地再次伸手拉你过来,像汹涌炙热的巨浪牵引着小船的首航。

摇摇晃晃,半推半就。

音乐赶紧适时响起,你们正式落入镜头和所有人的视线里,无处可逃。


“躺在病床上动也不想动——”
他很自然的开口,瞬间就控住了全场。一句唱完转过来指指你,脚下还点着节奏。
你握紧了话筒,嗓子因紧张而干涸,只能死死盯住对面的镜子。

没关系,大声唱出来就好了。
冥冥之中,有个不属于你的声音在胸口说到,透着高昂的斗志和低柔的依靠。

是他也只有他,陪你练习到疲乏地说不出话,听你断断续续的各种出错,给你反反复复的无限循环的热情叫好。

深吸一口气,插进羽绒服里的左手,指甲嵌进了皮肉。
你无法正面回应他打出的箭头,毛虫光要挣扎出茧,已然力竭,哪里还有多余的勇气,去回应从天而降的煌煌日光。

你也不敢,生怕愚笨的自己,弄巧成拙。


你只想好好地唱歌,大声点,再大声一点,哪怕唯独声音能同此刻的他,短暂并肩。

你希望你的天赋是响亮。


表演结束之后,他顺理成章给了你第三次的拥抱。长臂绕过脊梁环住你绷紧的躯干,掌心分别罩住胸口和小腹。他的心脏隔着厚厚的冬衣贴在你背上,跳得很快,像一台蓄到满的永动机。

七成电力是快节奏的舞蹈,还有三成,你希望有你的努力。

短暂的失神过后,你的脚底开始发软。没想到他居然心有灵犀地倒在了你前面。
在全场的轰然大笑中,你们挪到镜头外面,他立刻拍拍屁股站起来,冲你笑得眯起眼。

你默默板着脸,把刚想拉他的手背到了身后面。



从那天起,你的心就被关进了不透风的罩子里,隔着拇指宽的毛玻璃偷看他的一切。

他今天跟班长带了同一个款式的手表。
他被敖子逸搭肩时嘴角有轻轻的微笑。
他把丁程鑫拉去说了好一会儿悄悄话。
。。。

偶尔,你们的眼神也会不经意交汇。你总在他反应过来前就匆匆移开,毕竟窥探若被识破,难免要叫人惊心。

但你又从余光里感觉到一丝契而不舍的追逐,不确定,又不敢去确定,急得你迫切想找个角落蹲着藏好,免得自己变成易燃易爆炸的危险品。

你希望你的天赋是洞察。


你承认自己有点过分的在乎,白纸有了道痕,只能顺着继续折成对方想要的样子。说得简单些,你想了解他,更想知道他怎么看你。

会不会,也喜欢?

你被突然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大跳,病急乱投医,赶紧哗啦啦翻起了手边的星座书。

书里说摩羯座温吞而迟钝,收敛而理智。
还说他们口是心非,不好相处,懒于言爱。
你想了想,把书丢到身后。

但你暗暗记住了一句话。


合宿前夕,那句我想跟你一组,气息微弱却咬字分明。你被欢欣的他第四次拥入怀抱,无关客气,就算众目睽睽他也要回应你难得的示好。
手腕上连绵的酸疼顿时被甩到云霄,你开心得像一只小飞蛾,笑眼弯弯,扑火也甘愿。

慢热的人需要对方迈出至关重要的第一步,才能够走出接下来的九十九步。

感受到他切实的靠近,你把书悄悄捡了回来,供着当言灵。但你又擅自埋着小心思,想看看这九十九步他要怎样朝你迈过来。

是轻甜而飘飘然的等待。


于是,合宿的车上,不管后面其乐融融的你硬是赖在前座带上了耳机。其实,你哪有心思听什么歌曲,满脑子回荡着的都是他的声音。
欢快,却没有一句提及过你。

直到被殷涌智拍肩,你才回过头来。
捕捉到他来不及收回的关切眼神,你有点如释重负,又有点莫名生气。

不想要间接的温柔挂念,只渴望直接的触碰对面。
他果然还是不够懂你。

说好的双人房最后一口气塞进了好几个人。

睡觉时,你贴着他,他却在一本正经地坐直了给大家讲故事。
手舞足蹈神采飞扬,像西洋插画里的吟游诗人。
说到激动处,他会很自然地拍拍你的头,无心之下不带任何多余的小动作。你蓬松的发丝被按成了扁平的小铃鼓,闷闷应和着他的节奏。
真讨厌,你抱着被子滚到了旁边。

身后还传来他无知无觉地追问,说陈泗旭你好端端地要去哪里啊?

你希望你的天赋是隐身。



第二天晚上的座谈会,你故意坐在离他很远的地方,诗人没有了小鼓,还是能带动起全场的空气。

然而说到榴莲蛋糕,他突然就哭了出来,毫无征兆,溃不成军。
你着实被吓了一跳。就好像前一秒他对你还张开宽大的羽翼,后一秒就缩成雏鸟怯生生地被人圈进怀抱。

到底哪个才是他的本来面目,你表面上跟大家一起鼓掌微笑,内心却陷入了不见底的漩涡里。

毕竟,是这件事改变了他,而他改变了你。


百思不得其解,轮到他点你的名。他说你们很相似,微微翘起的情愫,你一把抓住收到被子里藏好,然后低垂着眼睛说还可以。

就是还可以啊,你没有他那么轰轰烈烈的大胆,弄不清楚的就不愿细细说明。

管他在你面前哭天抢地,捂住大半张脸,你从指缝里偷偷地暗自得意。

你希望你的天赋是吸引。



度过了跌宕起伏的寒假,一切都慢慢趋于平静。
张真源就这样自然的出现在你生活里,像是袖口一笼莹白的月光,恰到好处地照亮了后续的故事。

老师让年龄相仿的你们私下唱了几次,表示音色很合,就安排你们去外面的广场上练胆。

他算半个童星出身,自然不惧,看你一路上都不吭声,便忍不住放下吉他开口安慰你。

你告诉他,没事,唱出来就好了。
你没告诉他,自己只在故作勇敢,被忽略的手脚尖,还间歇性的颤抖不停。

这很正常,没人会天生不紧张。

面对着密集汹涌的陌生人群,你努力构筑着记忆里无所畏惧的某个身影,幻想他此刻就躺在你薄薄发烫的胸腔里,陪你大声共鸣。

不知不觉,你逐渐能够站稳了,
后知后觉,你已经离不开他了。



转眼就是三月的月考。
这边依旧是你跟张真源的吉他组合,对面的他,则理所当然的落了单。

你们又成了彼此的压轴。

听出来他高音部分的失常,你很着急,身边的人偷偷说,他恐怕快要变声了。

什么是变声,你赶紧悄悄咬了一下张真源的耳朵,对方有些不适应这突如其来的热切,害羞地告诉你,那是男孩子在成长中的一个显著变化。

所以,他会从万丈云端上跌下来吗?
没人回答,你擅自在心里做了决定。

你希望你的天赋是强大。


慢慢的,周围开始夸你变活泼了不少。
这种转变仿佛足足酝酿了几个世纪的沉寂,又像是一夕之间点燃了五脏六腑的灯火通明,你居然敢面对镜头顶着他说话了。

调侃他主持里的失误,甚至能怼得他通红发愣,偶尔好心也会帮他圆个场,空气越是沉闷,你的笑声越像是拧好的竹蜻蜓,欢快地响彻在众人头顶。

然而,相对于你浑然天成的解放,他本人倒是不肯多发表意见,甚至还像往常一样刻意地维护着你。


直到有一次,你路过练习室外,无意听到他倚着门框跟丁程鑫说:“你觉不觉得,陈泗旭他最近越来越像我了?”

声音被拖得冗长,透着难以释怀的感慨。

“可这是好事啊。”

“我知道。。。我只是觉得。。。”
他补上这句未完的话后就没再开口,脚步声渐行渐远。

你站在门口望着他的背影,咀嚼他方才皱起的眉头,嘴角青涩的绒毛和沙哑和煦的嗓音。

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成长吧,心口鼓起的阵风吹得你意乱情迷,觉得他才是那个真正有所变化的人。
朝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向抽出枝条,奋力生长的样子,雀跃又迷人。

总算确定了他一往无前的高飞姿态,你也终于放下了担心。
骨骼连接处有些微微酸疼,你舒展了一下腿脚,感觉这姗姗来迟的生长痛真是莫名美妙。

你希望你的天赋是比翼。


学着努力仰头去叼他要的面包,反复伸手去判断他柔软的脸颊,配合他演出中的低声部和各种即兴的小动作。。。

台下做他之一的观众,台上做他唯一的对手。

你们本来就天造地设。



北京集训的尾声,大家都在为第二天月考的登台兴奋得睡不着觉。
还是小黄哥威胁要挨个儿没收手机断网,才把你们哄上了床。

你白天跟张真源吵了一小架,也不为什么,就是年轻气盛,有时候关系太好反而容易随随便便就翻脸无情。
口干舌燥的你睡前灌了两大瓶水,结果肚子涨得半夜爬起来找厕所。

哼,要是换成他张真源,恐怕憋死了也不敢摸黑出门呢。
你一边扶着墙挪动步子,一边得意地想。

突然,脚下一个异物横生,你没站稳,直接重重地扑了上去。
好在不是冰凉的地板,接住你的是一层柔软热乎的暖被窝,身下还压着一个扭动的人形。

是谁啊大半夜不让人睡觉,对方迷迷糊糊地嚷嚷着。
你刚想反驳说谁叫你在这儿吓人,突然揉揉鼻子,探手摸索到对方颈后那颗藏不住的圆痣。

他一缩脖子夹住你手指,修长的胳膊把你揽进他怀里,更过分地用大腿压住你腰,摆明了要坐地碰瓷。

“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啊?”滚烫的气息喷在你左脸上,纤长的睫毛若有若无挠着你耳垂。他此刻显然是半睡半醒,凭借着自身微弱的本能在反应。不然两人靠得如此之近,私下最怕羞耻的他,怎么还全然不知避讳。

“我出来上厕所,谁让你没事睡走廊的。”你尽力撇过脸,脖子扭得快要抽筋。

他也不管你的复杂心思,糊里糊涂应了一声,抓着嫌热又甩开你,翻个身子睡了回去。
夜色漆黑,你轻手轻脚地坐起身,朝他翻了个绝佳的白眼。

“明天,你加油。。。”
枕头里传来一句闷闷的回应。

你惊得脊背一凉,随即心口回暖,默默期待了半天,他却再无其余声息。

何止九十九步,他根本就是要在你狭窄安逸的小世界里,走来走去。



三比零。

那天的月考,同样唱的慢歌,评委却一致给了你大获全胜的分数。

台上的一排镁光灯太过刺眼,以至于彻底模糊了下面几百号人的表情。你只能听到他们在声嘶力竭高呼着你们的名字。

陈泗旭和黄其淋,此消彼长,不可分离。


这是你第一次赢他,距离那个一切梦开始的小小练习室成千上万公里之外,在这个陌生偌大舞台上,被所有看见与看不见的人共同见证。

他礼貌地率先鼓完掌,然后转过身,缓慢而坚定地向你走来。

台下汹涌如潮的欢呼声被生生掐断了,镜头与摇臂的追逐也瞬间静止了。你看到他睫毛一根一根逆出白茫茫的强光,整个人宛如融入黑暗舞台中的精灵,乘风掠水,温柔轻盈,与你越靠越近。

直到拥你入怀。

不记得,这是你们的第几次拥抱。

他的肩膀比过去的任何一次都要瘦削而孤高,索性你也长了个子,不再需要他为你侧身弯腰。
你把下颚搁在他颈窝的凹陷处,闭上眼睛,深深呼吸。

双手顺着拥抱的合理路径,一寸寸抚摸到他硬质皮衣上细密的刺绣,有盘旋而上的花鸟,有垂沿落下的鱼虫。


有你的全世界。


张开眼,宣布魔法解除。


你们同时松开了彼此,默契得像相识多年的老友。他忽然一扬嘴角,顺手给你比了一对标准的大拇指。

回忆太多,你不确定他此刻是想起了什么,亦或者他根本没想,就像你们初次合作时那样。

无关立场,出于本能。

他还是那个他,输了也落拓潇洒,永远记得要无时无刻给你最敞亮的希望。

而你在此刻,选择同回忆里那个抹眼泪的小孩干脆作别。

因为如今的你,能完全感受到他无言之下的好意,更能挺起胸膛,直接回应给他一个肯定的笑容,配上不偏不倚,正中其心的对视。

爱久,自见人心。



所有人都夸陈泗旭嗓子好,仍是无情也动人。
你每次都乖乖地点头,不想说破。

毕竟,黄其淋是陈泗旭专属天赋的这件事,
你还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情。


七夕快乐^_^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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